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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的车马,行人都很慢



十年前,这里还只是一条小巷。
刚刚建成没多久的六层居民楼,水泥独有的灰白色与地面上的灰白色相得益彰,水泥铺就的街道被雨滴然上了一层深色。路旁的樟树添了几抹新绿,好像比去年更高了,雨后的叶子,绿的有些耀眼。空气中有雨滴独特的气息,雨过后的阳光明媚而又不灼人。懒懒的为世界加上光采。
清晨。
晨光初现,天边的鱼肚白与街旁昏黄的街灯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,早点店门口油锅里金黄色的麻圆和油条散发着香气,豆浆热气腾腾的被放在一个大桶里,旁边放着几个底部装了些许闪闪发光的白糖的空袋子,袋子上总有一句红红的标语,无非是宣传豆浆的好处。穿着白蓝色校服的学生买上早点,匆匆忙忙的骑着足有半人高的红色自行车向着学校赶去。

酒与小孩。
总喜欢喝酒。
可我不喜欢白酒。
白酒总有一股仿佛能灼伤嗓子般的火热,太过刚猛,就像是浓浓的硫酸。在蒸馏法传入中国前,哪有这么高度数的烈酒。
我所喜欢的是米酒,是黄酒。
甜丝丝的香气与微微能刺激舌蕾的温暖,酒液与灯光闪耀的迷人光芒。温热的黄酒与洁白如玉的瓷碗,长久使用有了几分岁月痕迹的筷子和以或红或蓝装点的瓷盘,盘中闪着油光的肉块,与芡汁相映如辉的菜叶,吸收足了水分变得白洁饱满的米饭。
家人们絮絮的交谈,昏黄的灯光与窗外的风声,爷爷奶奶总会让我吃这...吃那。
他们从不介意我喝酒,因为他们说,只要不酗酒,那便一切都好。
作为一个嗜酒如命的人,这辈子还没敢放肆醉过。
可能是因为我还太小吧。小的无法承担起一切。
可是...爷爷奶奶为什么就这么老了呢。
我长大了吧。应该吧。
但...能再陪我一段时间吗,我还是个小孩子呀。
一定要...好好的。
暑假我就去看你们,快了。快了。


这山中,有一座寺庙。
香火算不上旺盛,门前的青苔为庙门前的台阶披上了一件外套。
庙里两个和尚,一位方丈,年轻的时候是医生,后来隐居山林,成了和尚。十里八乡的乡亲要是有了什么病,都会带上两三根香与七八文香火钱去找方丈看病。方丈分文不取,只是让乡亲们帮自己在寺庙后面种上些花花草草,最多的是艾蒿。
方丈说呀,这艾蒿,既可以做成艾条治病,又可以在夏日驱蚊除暑。 所以每年,这寺庙没有其他寺院中袅袅香火的檀香味,而只有清淡而又令人心旷神怡的艾蒿味。远远的,静静的,在古刹中徘徊。 另一个和尚,是个小孩子。听方丈说,这孩子的父母和方丈是挚友,后来一次意外,孩子的父母双双离世。在那之后,方丈出了家,而那个小孩子,也跟着方丈当了和尚。

这庙里,并没有什么佛经,有的只是方丈与小和尚的嬉笑,以及小和尚背诵医书时在山中回响的朗朗书声。

小和尚很聪明,很快把方丈的本事学了个七七八八,于是这庙,就成了顶着个庙招牌的福利医院。乡亲们给这庙里送蔬菜水果大米,而师徒俩也为乡亲们治病。

日子过得平平静静,安然自得。


文:地狱魔灵I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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